华裔货车司机约翰（化名）日前载货前往东岸行经密苏里州时，被警方拦下问话，之后警方开了一张「未能以英语沟通」的400元罚单给他，让他一头雾水。

约翰返回洛杉矶后，找移民律师梅耶（Thomas J.Mayer）处理，梅耶的第一个反应是「这是我听过最奇怪的事」。不仅如此，加州公路巡警局沙加缅度媒体办公室、民权组织等不同单位听到有华裔驾驶人因为英语不好拿到罚单，反应都是不可置信。

但梅耶研究后发现，联邦法规定，任何持有商业驾驶执照的人士，须能使用英语与警察沟通，这项法规所以通过是基于安全理由。全国目前有多州实施这项法律，包括缅因州、新罕布夏州、俄勒冈州、南达科他州、西维吉尼亚州、怀俄明州及密苏里州。

梅耶指出，因为英语不好就被警察开罚单，根本违宪。而什么程度叫做「好」，很难定义。在他看来，约翰的英语足以与别人沟通。他认为类似案件如果有人愿意上诉到最高法院，相信法院会站在老百姓这一边。

但在内陆帝国一家主流货车公司服务13年的约翰，最后认赔了事，自掏腰包付了400元罚款，以免夜长梦多，影响工作。

在工业市从事运输物流业的华资公司业者说，不清楚有这项联邦法规，也未听说麾下的货车司机到外州时遇到类似遭遇。

但南加州华裔货车司机过去在其他州被警察开出「英语无法沟通」罚单，并非前所未见。律师邓洪说，此前两位分别行经亚利桑纳州及堪萨斯州的华裔货车司机，也曾因被当地警察以英语不好开罚单，找上门来求助，面临的罚金分别是1000多元及400多元。

「事实上，各州对商业执照驾驶人的英语程度有不同要求，有些州只要求英文能够听得懂，有些州则有排外心态，要求特别严。而在州法与联邦法牴触时，以法规较严格者为准。」目前加州对商业驾照的要求门槛较高，不论是卡车或大巴士司机，都必须通过完全以英语应试的考试，不像一般驾照，笔试时可以使用母语来考。

但邓洪说，宪法引伸出来的「商务条款」（Commerce Clause）规定，任何州不得立法阻止跨州商业行为，因此货车司机不见得要英语完美才能胜任。若以该法在法庭据理力争，罚单多半会被撤销。

针对外州对英语不流利的货车驾驶者开罚单一事，是否违反民权的提问?亚太法律服务中心发言人Rachanee Srisavasdi指出，该议题有必要深入研究，目前尚无法置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