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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新「浮士德」哲学家+老色狼?
图﹕Ken Howard摄,大都会歌剧院提供

德国文豪哥德的浮士德,是为了追求知识不惜与魔鬼订约的哲学家;法国作曲家古诺的浮士德,是为了追求美眉不惜与魔鬼订约的老色狼;但是在大都会歌剧院的新制作「浮士德」(Faust)里,他似乎两者都是,又两者都不是,这就成了问题。

导演Des McAnuff表示,他把浮士德想像成是原子弹之父的科学家Robert Oppenheimer,在生命的尽头回想他所谓的成就,只是创造了杀人的工具,悔恨交集,准备要服毒自尽,魔鬼Mephistopheles突然现身阻止,还他年青,带他回到原子弹还没发明的时候。

回去做什么?导演似乎没有一个好答案。第三幕庆祝出征战士荣归时,照相机闪光灯,触痛了一个军人的战争回忆,让他抱住头在地上打滚。第五幕的「春天节」里,为浮士德上菜的侍应生,都是古怪形状的魔鬼儸儸。到最后,原子弹还是爆发了。戏剧呈现毕竟不能改变历史,至于日本如何与浮士德扯上关系,既然导演没呈现,观众也不必多问了。

配合这个故事的单一佈景,有点像工地鹰架,舞台后方和两端都是一片惨灰的金属管,两边各有螺旋楼梯通上下和平台。除了魔鬼和浮士德主要靠楼梯出入场,显示他们身处人鬼两界的特殊身份外,这个佈景并没有传达其他的意义(工业化的冷漠?武器工厂?劫后余生的废墟?)大片的舞台空间,也没有好好利用来调度合唱团。

好在这个意义不明的导演手法并没有影响到音乐表现。首先是从台下的乐团开始,在Yan ick Nezet-Seguin的带领下,把音乐演奏得甜而不腻,层次丰富而不滞重,轻快而不急促,铜管也有极出色的表现。

唱浮士德的Jonas Kaufmann延续他在大都会的强打纪录,高音饱满,低音雄浑,他又喜欢用弱音来收尾,似乎有点炫耀技巧,但只要他做得到,爱秀又何妨?

被浮士德始乱终弃的Marguerite由Marina Poplavskaya演出,她的「珠宝之歌」是金光闪闪,重而不滞,她又特别会演被欺侮的女人的痛苦,把角色诠释得很传神。

Rene Pape演魔鬼演得兴緻盎然,让人不知该害怕还是赞过瘾。他的声音各个音部,唱这个音乐都是游刃有余,所以他可以表现出各种音色音量,在「美酒之歌」里,他甚至还来上一段踢腿舞,显示他把众生玩弄于指掌间。



「浮士德」演到1月19日。

大都会歌剧院在曼哈坦百老匯大道夹66街林肯中心。

查询212-362-6000或www.metopera.org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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