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闽东犯下灭门血案，死者李巧珍的亲友都在指责一个被陈闽东称为妹妹的女孩陈娜娜，称她在死者家中打过小孩，还把孩子推到门外罚站。声讨的人们说，陈娜娜即使在本案中没有刑事责任，也有道德责任，甚至涉嫌虐待儿童。这对兄妹究竟是什么关系，他们的成长有何交集？今年18岁的陈娜娜，是当年在亲生母亲接受结扎手术后意外怀孕，就这样幸运地出生了，但是长期无法上户口。陈闽东的父亲和陈娜娜的生父是非常要好的朋友，而陈家有两个儿子，非常希望有个女儿，于是两家协商后决定由陈家收养陈娜娜。陈父说，童养媳之说是子虚乌有，家人将陈娜娜视如己出。两家人虽然不住在同村，但经常来往，因此陈娜娜虽说名义上是养女，实际上却是两家人的掌上明珠，倍受娇宠。陈娜娜的户口问题，直到2008年才由生父想办法得到解决。而那一年，陈闽东已偷渡来美四年；家中的二哥陈闽航，则只比陈娜娜年长两岁。想起小时候与陈闽东的接触，陈娜娜说，两人年龄相差达八岁，根本玩不到一起去。记忆里，陈闽东经常拿零钱让她跑腿去买零食，「买十包只分给我一包，非常小气」。在偷渡离家的当天，陈闽东还泡在网吧玩电子游戏，陈娜娜说，「妈妈问我哥哥在哪里，我就告密了，然后在妈妈赶到网吧之前，先跑进网吧通报哥哥，让他有时间从后门逃跑」。陈娜娜的生父后来也偷渡来了美国，并且顺利取得合法身分，两年前将亲属从福州接到美国，陈娜娜也在其中。这对兄妹的生活轨迹，就此截然不同。陈闽东继续为生活、债务和身分而四处奔波；陈娜娜读高中因英文跟不上也辍了学，开始到外地打工，但没有身分和债务等后顾之忧。陈娜娜说，陈闽东来美后一直有合法居留的资格，也有工作许可，一直以为今年出庭后能解决身分问题。「他觉得自己够倒楣的了，别的也是未成年来美的乡亲，一年两年就把身分搞定了，可他九年都没成功，这次错过出庭后彻底没了希望，期望很高的他接受不了」。陈娜娜说，调整身分失败后，本来就内向的陈闽东更加情绪低落，多位亲友发现他精神状况有异，还告诉了福州的家人。「爸爸妈妈让我看一看哥哥，我才从南部上来纽约」，当陈娜娜向陈闽东提出去看心理医生时，「哥哥非常抗拒，非常不高兴，还恶狠狠地问我『谁说我有病』？」陈娜娜知难而退，返回南部打工，陈闽东继续留宿表兄家中，直至灭门案发。